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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务管理 => 跑團歷史區 => 歷史區 => 守灵夜与镇魂歌 => 主题作者是: 飞翔的口琴 于 2014-09-03, 周三 02:1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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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元旦假期中。
威斯汀市，红河区，日落之家。
你坐在阿道夫的对面。阿道夫刚刚说完“元旦碎尸案”的细节。可你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等你回过神来的时候，柜台后面的老板已经是第三遍喊你了。他指了指咖啡店另一头和布娃娃对坐的常客，意思是叫你过去。
阿道夫夹杂大量无用细节的说明有着强烈的催眠效果。再加上前一晚同几个伙伴彻夜聚会让你在闲下来的时候，很容易就眼皮打架。要是不想在打工时间睡着的话，你得想想办法了。
“这个，起码帮我拿去化验一下。兰伯特说这玩意就是蛋白质，又加上了一大堆术语。赶在明晚前能给我结果就可以。”阿道夫把一个贴着标签的化验瓶塞进了你的制服上衣口袋里，头脑一时迟钝的你也弄不明白他是不是在借机揩油。
阿道夫飞快地跳开座位起身离开，走之前还很不识趣地和一脸厌恶的咖啡厅老板穆尼克打了个招呼。
“拜拜了诶老头。”
咖啡厅门口铃铛响了响，阿道夫出去了。
“星野，你要坐到什么时候！”穆尼克在柜台后面挥舞手臂的样子让你想起了昨晚和邦妮还有端木姐妹挤在狭小房间里看完的大猩猩怪兽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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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第二天要打工就不该陪她们熬夜的，尤其是端木她们都休假只有我要工作的时候……大型灵长目而已有什么好恐怖的……】
“非常抱歉……我这就过来。”做出非常悲伤的表情向着穆尼克致歉，双手指尖按压两侧太阳穴打起精神，换上招牌微笑向着指定位置的熟客走过去。
走到一半感觉上衣口袋的化验瓶有点碍事，稍稍挡住之后用尽量小的动作抽出来换到更不显眼的位置。
【……过会抽空放到自己的更衣柜里面好了，打工结束之后再去分析。如果真的只是普通蛋白质，阿道夫也不至于特意来拜托我帮忙……嗯，但愿是有趣的东西吧。】
“抱歉，久等了呐～请问两位这次需要什么呢?”
照例走到桌边的未来拿着菜单向两位客人点头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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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式，谢谢。”桌子上铺开摆着设计图和笔记本，盯着它们头也不抬的客人冲你摆了摆手，看这意思是不需要点其他的东西了。
你走过柜台旁边的时候，穆尼克正在解着领结。看样子他要提前离开了。店里的东西你也大致都学过如何操作。
“星野！今天看样子人不会很多。等客人走光了差不多就打烊。”穆尼克一句话也不想多说的样子，匆匆忙忙地递给你一串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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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么着急的店长倒是挺少见的，有什么意外么?】
“好的，我明白了。”接过钥匙顺手放上衣口袋， 和店长告别之后不再多想，专心去准备客人的餐点。
【看起来今天可能要多等一会呢，也罢……通常来说也不会等到很晚，补觉的事情先延后一点好了。】
“久等了，这里是你们的餐点～有什么其他需要的话请直接叫我，我会在柜台那边等着的。”
未来把餐点在客人面前放好，收好托盘返回柜台后面坐着，有些疲惫的稍稍低下头打了个哈欠，但是马上恢复了原本精神充足的样子。趁着难得的清闲时间重新整理制服并再次确认了化验瓶和钥匙的情况。
【嗯……一切正常。】
抬头瞄了一眼店里，确认店长是真的已经离开后迅速掏出手机开始短信邦妮。
[都是你的错啦，现在我一个人在店里好累的说（´Д`）昨晚上明明说了第二天我要打工的〒_〒]
之后开始检查有没未接来电，新的短信或者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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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感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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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么着急的店长倒是挺少见的，有什么意外么?】
闲言絮语里你似乎曾听过穆尼克似乎有夫妻不和的问题。
[都是你的错啦，现在我一个人在店里好累的说（´Д`）昨晚上明明说了第二天我要打工的〒_〒]
[好困( '-ωก̀ )我再躺一会儿]邦妮飞快地回复了
之后开始检查有没未接来电，新的短信或者邮件。
并没有来电和其他短信的提示。
冬日的夜晚来得很快。街道上的路灯亮起后，咖啡厅里的客人多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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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歹也休息了一会，打起精神来搞定今天的工作吧。】
客人多起来也就没办法偷懒，收好手机后迅速的拿好菜单，自柜台后面走出去接待进来的客人们。
“欢迎来到日落之家～”在各位置安顿好客人们后稍稍鞠躬，换上招牌微笑双手奉上菜单，“请问有什么需要～?”
【总之等会想办法先把化验瓶放好，一直放在身上确实挺碍事的……】
把各位客人的订单都解决之后抽空跑回更衣室，把之前阿道夫给的化验瓶稍稍观察之后藏在自己柜子里面再用东西挡住。
【……且先放在这边，下班了再带回去检查……】
锁好柜子原路返回，静待客人们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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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各位客人的订单都解决之后抽空跑回更衣室，把之前阿道夫给的化验瓶稍稍观察之后藏在自己柜子里面再用东西挡住。
化验瓶里是少许粘稠的液体。粗看有点像水银。标签上有一串编号。
锁好柜子原路返回，静待客人们散去。
等最后一个客人离开，已经差不多快九点了。街道上的行人也渐渐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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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工作结束……等会再问问她们明天有没有什么别的安排……】
“现在可以打烊了～今天辛苦各位了～”
等到客人们都离开后关上正门挂上打烊的牌子，然后去和各位店员道别，完毕了就自己回更衣室。
【但愿积雪没多少……这情况可不容易找车啊……】
把钥匙和化验瓶放在一起之后换上自己的衣服，然后叠好制服放进柜子，钥匙和瓶子一起放入自己的挎包。
[终于下班了(°ー°〃)准备骑车回家，话说明天有什么安排么（´Д`）?]
换上长筒靴和大衣再短信给邦妮，发送成功了就把手机塞大衣口袋，拿着圣诞节时端木姐妹给自己织的浅灰毛线帽子和围巾到出口处等待。
之前已经习惯了温暖的室内，毫不意外的被外面的冷风吹得打了个寒颤，连退几步后忙不迭的裹紧围巾又戴好了帽子。
“啊啦～各位再不出来我就要直接锁门跑掉了哟～?”
半开玩笑的掏出钥匙在手上晃了晃，逐渐适应了内外温差的未来，微笑着稍稍提高音量招呼着还没有准备好的店员们。
【老天保佑……摩托车可别在这时候和我过不去啊……】
等待期间闭上眼睛双手合十祈祷了几句，自己也觉得很不靠谱后果断放弃了临时抱佛脚的举动，给其他人说一声就去查看自己停在不远处屋檐下的摩托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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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下班了(°ー°〃)准备骑车回家，话说明天有什么安排么（´Д`）?]
[ Σ( ° △ °|||)︴什么！已经下班了？我刚刚睡醒]
过了两分钟又一条邦妮的回复[去吃海鲜大餐怎么样]
看来吃不胖星人的她打算继续卫冕大胃王了。
其他的店员陆陆续续和你道别离开。
【老天保佑……摩托车可别在这时候和我过不去啊……】
等待期间闭上眼睛双手合十祈祷了几句，自己也觉得很不靠谱后果断放弃了临时抱佛脚的举动，给其他人说一声就去查看自己停在不远处屋檐下的摩托车了。
虽然威斯汀的冬天凛冽无情，但是在你精心保养下，座驾的状态一直不错。今天也可以顺利地结束打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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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大家也都离开了吧……先去关门好了。】
摩托车一切正常就好，跺脚让身体温暖一些，之后推到门口去，再次确认店里没有人之后用穆尼克给的钥匙老老实实的关门。
骑车返回前注意到手机的讯息，拿出来给邦妮回信。
[吃东西的话……晚上去吧(°ー°〃)明天白天我想休息，而且有点别的事情没弄完，等会我去联系璘和璟ㄟ( ▔, ▔ )ㄏ]
手指冷得有点僵硬，呵气温暖一下后转去联系端木姐妹。
[邦妮说明天去吃海鲜(°ー°〃)意向如何ㄟ( ▔, ▔ )ㄏ]
发了就收回口袋，从挎包取手套戴上顺便调整下里面化验瓶和其他杂物的位置，一切就绪后发动引擎。有些担心路况也就并没有把速度提到太高，加上天气太冷也不适合打瞌睡，于是慢慢驱车开始返回自己在国王区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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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AY！静候佳音！]邦尼飞快地回复了。端木姐妹那一边则暂时没有回应。
你驱车上路。
红河区的历史和这座城市一样久。威斯汀市在上个世纪三十年代，被称作“红河镇”。从东部出发的拓荒者们在这个地方建立了如同哨站一样守望大西部的城镇。直到传奇一般的富翁威斯汀在这里白手起家前，红河镇都只有红河区这么大点。
拐上主干道以后，路上的车辆渐渐多了起来。你的速度不快，但路边的街景相对于驱车的你来说，已经化成一片流光了。
当你快抵达公寓的时候，在你第三次左转过路口的一瞬间，路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白衣女子。
没来得及反应，你已经离她不到五十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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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种时候也不肯给我个平凡正常的一天么……】
“前面那位女士请小心!”
有些不悦但并没有表露出来，提高音量出言提醒之后顾不上这时段算不算噪音扰民立刻鸣笛示警，同时开始急刹车并转动车头试图错开白衣女子的行进轨迹。
【这附近貌似有摄像头倒不存在被诬陷啥的……以及车祸的话这算是哪边的责任来着……?】
展开回避的同时寻找应急的软缓冲物……比如雪人之类的东西，在实在刹不住车时候就只有撞别的东西来强行停止了。然后俯下身体稍稍挡着挎包，以便在不幸被车甩出去时候采取自我防护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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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捷+驾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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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掷 : 5ww = (6,4,2,4,7) =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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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转车头使得你和爱车翻到在地旋转着滑出街道。在失控的一瞬间你向路边的雪堆滚了过去，摩托车则一头扎进另一堆积雪，后车轮翘起半悬着转个不停。
你护住了挎包，也采取了必要的措施。右腿外侧感觉有些火辣辣的，大概是擦伤了。脸上沾着雪水，刺痛分不清来自寒冷还是伤口。
“喂！没事吧！”街道上的路人有那么三五个围了过来“要不要叫救护车……？”
你神志清醒，除了感觉有些狼狈外没什么特别的不适。
（1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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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B是啥⊙▽⊙?）
【……可恶，那个女人呢?】
“似乎只是受到一些擦伤，并没有什么大碍……谢谢各位，救护车就不必了。”
一边对着好心的路人们微笑应答一边忍住疼痛慢慢从地上起来，简单的用手擦掉脸上的雪水又拍拍身上的雪，暗地里迅速开始寻找之前的女人。
【……按理说并不会这么快逃跑，至于过度疲劳导致幻觉则更不可能……嘁，伤口等会回家再做处理】
腿伤还是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行动，所幸之前的雪水让疼痛感并不剧烈，寻找女人的时候借弯腰捡起之前车祸时掉落的帽子的时机压低身体看看之前女人站着的位置。
一切完毕后拜托路人帮忙把摩托车从雪堆里面扶出来，忍着腿伤简单清理之后，拿着湿掉的帽子一瘸一拐的把车往自己的公寓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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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人的位置应该是在路中央，但那里除了你驾车划出的长长轨迹外什么也没有。
“这位女士，以后可不要喝高了还骑摩托车赶路啊。真的不用叫医生看看吗？”一个穿着义务巡警制服的中年男人问道。
众人合力帮你把车从雪堆里拽了出来。似乎还能发动，不过有什么其他的问题还不清楚。
就这样，你略显狼狈地推车走回了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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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么?还真是活见鬼了……】
检查原本女人的位置却一无所获，生出了强烈的不悦，但依旧挂着笑脸感谢了帮助自己拽车的路人。
“我并没有酒后驾驶啦，前面车子在那个路口突然打滑了……明明我都很小心的没敢提速了，结果还是出了这种事故……当然还好没出什么大麻烦，总之谢谢您的关心。”
苦笑着挠头，稍稍靠近巡警先生让他认识到自己压根没有喝酒，免得被莫名其妙的误会为那种酒后驾车的迷糊女性。顺便借解释的机会看能不能了解到一些关于对方的讯息。
（义务巡警证件之类的会挂脖子上……吧?）
返回公寓后在停车之前先试着再次发动引擎，并且简单检查下刹车油门和仪表盘之类，不管结果如何检查好了就果断停车上楼进浴室热水澡，完毕之后换上睡衣享受室内暖气。
早就习惯了独自生活，手脚麻利的取了医用品处理伤口，顺便吃了感冒药预防感冒。化验瓶暂且收起来等明天再检查，衣物处理好就上床准备睡觉。
睡前确认有无短信或来电，电脑查看邮箱之后稍稍查下之前自己出事的路口及周围有没有什么灵异事件或者交通事故相关的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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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着挠头，稍稍靠近巡警先生让他认识到自己压根没有喝酒，免得被莫名其妙的误会为那种酒后驾车的迷糊女性。顺便借解释的机会看能不能了解到一些关于对方的讯息。
（义务巡警证件之类的会挂脖子上……吧?）
对方穿着冬季大衣。证明义务巡逻队身份的是大衣背后的“社区巡查”和“维护治安，从你我做起”字样的标志。
你凑近的时候看到他胸前挂着“安德森‧安尔克森”的铭牌。
返回公寓后在停车之前先试着再次发动引擎，并且简单检查下刹车油门和仪表盘之类，不管结果如何检查好了就果断停车上楼进浴室热水澡，完毕之后换上睡衣享受室内暖气。手脚麻利的取了医用品处理伤口。
检查一番，你确认了刹车和油门应该没什么问题，仪表盘也显示正常，车可以发动，是不是还像之前一样性能正常就不一定了。
室内的暖气驱走了寒冷，简单处理后伤口应该很快就能恢复。洗澡的时候照了照镜子，似乎没有破相。
睡前确认有无短信或来电，电脑查看邮箱之后稍稍查下之前自己出事的路口及周围有没有什么灵异事件或者交通事故相关的讯息。
邮箱里POCKET的分类夹下有Whisper的一封邮件，邮件里有一个视频链接。
[大麻烦！警察局的大麻烦！尸体从停尸间消失！这里是监控录像的拷贝。]邮件附注是这样的。
至于街口发生的交通事故，上个月（12月）有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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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这次事故更像是偶发事件……但是总觉得有哪里被人算计了的感觉……】
懒洋洋的窝在被子里面只露出脑袋和左手，发现街口只出现过普通交通事故后有点扫兴的最小化窗口，打算明天再考虑这事。
【警局又出了大麻烦么……元旦碎尸案和相关的古怪蛋白质之外，现在又来了尸体消失事件……】
虽然想要早点休息，但是Whisper的邮件显然成功提起了未来的兴趣，开启视频之后习惯性像猫一样在被子里面缩成一团，看完立刻备份视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久违的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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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链接后是一个没听说过的独立视频网站。缓冲中的视频的长度大约有15分钟。
出现画面后，似乎是某处的监控录像，因为画面上有日期和时间记录，但视频窗口太小了，看不清。
联想到邮件的附注，越看越像是停尸间。一面金属墙壁上有一个一个方格一样的柜门。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在往记事板上写着什么。过了两分钟画面开始快进。画面上时而有人进出，时而有东西被推进被监控的这个房间。
当你开始觉得莫名其妙的时候，画面速度变慢了。进度条显示是大约8分钟左右。房间内空无一人，有足够的照明。金属墙壁上从左往右数第三列，从上往下数第二行的一个柜门有明显的抖动。视频应该被简单处理剪辑过，所以那个柜门被醒目的红圈标了出来。还有“卧勒个艹”的字样在圈圈旁边。
柜门的抖动持续了1分半左右就停止了，突然开始剧烈地变形，似乎是什么力量从里往外猛击。变形是不规则的。猛击大概四下之后，柜门被击飞到画面外了。
横推式的停尸架滑动了出来。
停尸架上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扭动着滚了下来摔在了地上。同样的红色字体标出了“是脏哔啊！活死人啊！”
结尾半分钟是无聊的僵尸片科普。视频结束了。
也许是爱好者制作剪辑的那种纪实风格恐怖视频吧。你这么想着，钻进了被子里。
第二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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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睡眠不足急需补觉，所以没有遵从一贯的早起习惯而多睡了一个小时，醒来后虽然已经不想睡但还是赖床上，稍稍按压昨天的伤处，发现已经基本恢复后懒散的拿上手机看看端木姐妹有无回应。
【……好，也该起来了……】
还想继续赖床不过肚子开始抗议……换好衣服起床洗漱整理仪容，之后围上围裙进厨房，准备作为早餐的吐司面包和火腿煎蛋，牛奶不作加热直接倒到杯子里喝。静静一个人吃饭，餐具清洗归位。
【嗯，是时候来看看化验瓶了……】
头发扎成高马尾又戴上眼镜，不管是常在嘴角的微笑或者眼里温和的光都在一瞬之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截然相反的淡漠与疏离感。卸去平日亲切外衣的未来，干脆利落的取出了化验工具，换好手套谨慎打开了被阿道夫称为蛋白质的化验瓶。
【……来吧，可别让我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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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睡眠不足急需补觉，所以没有遵从一贯的早起习惯而多睡了一个小时，醒来后虽然已经不想睡但还是赖床上，稍稍按压昨天的伤处，发现已经基本恢复后懒散的拿上手机看看端木姐妹有无回应。
昨天事故的擦伤已经无碍，只是留有淤青。
端木们没有回应，似乎是忙于元旦的事情。你有所耳闻，是唐人街那边的庆祝。
头发扎成高马尾又戴上眼镜，不管是常在嘴角的微笑或者眼里温和的光都在一瞬之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截然相反的淡漠与疏离感。卸去平日亲切外衣的未来，干脆利落的取出了化验工具，换好手套谨慎打开了被阿道夫称为蛋白质的化验瓶。
瓶子里的物质如前夜一样，没有变化。带着银白色光泽的粘稠状物质。观察一番可以发现里面掺有杂质。从形状上，并非你所知的生物制剂，应该也不是化学单质。瓶子晃动的时候，可以观察到瓶内的物质在流动，没有固定形态。应该算是液体吧。
打开瓶子以后，里面的物质发生了变化。银白色的光泽渐渐黯淡。物质从不透明变成半透明状。对着灯光观察，没有丁达尔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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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并不是之前所说的蛋白质那么简单，类似溶液却没有正常的胶体效应么……】
丁达尔实验后注意到不明物质在空气中暴露后的变化，立即进行少量取样后封瓶，试图提取样品中的杂质并且分析两者的具体成分，期间观察样品的状况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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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质的成分在放大镜下观察，是焦黑的固体。不溶于水基溶液。只靠猜也能猜到大概是什么东西燃烧后的残留物。
提取的样本在公寓有限工具的简单化验下，呈现出蛋白质的一些基本变性特征。样本带着腥味……类似羊水。
在空气的作用下，这种物质似乎会很快分解掉。产生的是刺鼻的氨气和普通的钠钾盐的水溶液。要说和什么类似的话，大概是体液一样的成分。
会产生这种联想得益于你的医科知识。
更进一步的检验可能需要一些器械。朱利安大学的实验室里应该有你需要的设备。假期的时候也会有值班的研究生。
当你刚完成初步检测的时候，电话响了。是阿道夫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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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想象中的还要急切呢……也罢。】
迅速封闭已提取的样本，去掉手套后立即摘下眼镜放在一边，在气场骤变的同时接通了电话，开口之前已然恢复到了平日里一贯的温和亲切。
“喂，您好～?”
【说起来，倒也正好拜托他帮忙调一下昨天车祸现场的监控记录，为这个黑入监控系统可没必要呢……】
声音听起来元气十足毫无异常，却也同时微笑着开始暗地盘算自己的事情。
【待会……要不要搭他便车直接去学校化验，再检查下车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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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星野小姐，工作进行得怎么样了？”对方用一如既往轻浮的搭讪腔开始了对话“你那边有没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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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老样子……】
“嗯，目前只是进行了初步的检验，进一步的成分分析我可能要去一趟学校的实验室才能够完成。”
漫不经心的用空着的右手卷弄发梢，相当平静的开始回话。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个人住，也没必要明知故问吧～还是说有什么事情想要面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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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突然很夸张地“啊呀！快没电了！”
随后过了5分钟。一个陌生的号码拨了过来，接通之后仍是阿道夫的声音。
“星野，这是公共电话的号码。过一会儿会有人去接你，你们碰面后直接去朱利安大学的实验室。他会开一辆灰色的小货车。我这边有些事情抽不开身。请一定要在今天完成化验报告。直接交给接你的人便是了。”声音压得很低，语速飞快地说完后，阿道夫喘了口气“有什么要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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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电话有人监听所以不方便直接说化验品的事情么？还是说……人被换了呢？】
“问题目前没有啦~倒是想拜托你帮我看下监控录像，能给我是再好不过啦……昨晚上我出了事故，差点就受伤了，看起来似乎还是灵异事件哟~前阵子玩占卜的时候就有说我近期可能会被什么不怀好意的灵缠上，要小心意外什么的，结果居然真的应验了哦！这可是我第一次遇到灵异事件呢，绝对不能放过！”
语气保持着一贯的悠闲然后一本正经的换了灵异爱好者的口吻胡说八道，之后告知对方自己昨天车祸地点的具体位置和时间段，拜托其查看有无异常。
“其他的基本上就没什么事情啦，我这就去准备一下……唉，话说，你还记得我们最开始见面时什么情况么？”
卷弄着头发的手指骤然停止了。
【好了，让我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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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居然在这种地方保持着不错的警惕性。真不愧是第一个拒绝我的女人。是说你把摩托违章停在报业大厦门口的事情吧？”虽然声音有点疲惫，还厚脸皮地略去了“搭讪”的细节。但所说的时间地点都和你记忆中的状况对上了。要么这人连阿道夫滥用职权搭讪的事情都了如指掌，要么这人就是阿道夫。
“……”
“抱歉。接二连三的麻烦事太多了。”
“接你的人应该30分钟左右就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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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并不是笨蛋呢……】
“好的，我知道了~”
不作进一步深究，告别之后开始收拾东西，手套和眼镜直接放进常用的挎包，化验瓶密封后放进去，前一阵子入手的防狼电棒和胡椒喷雾一起装进去放在好拿的位置以防意外，最初提取的少量样品自己找个地方先放在家里保存。
[我一会要先去一趟学校嗯……端木她们不出意外大概是在唐人街进行之前说的元旦的庆祝，可能只有我们两个晚上去吃了= =]
短信邦妮完毕，因为还没有头绪所以并没有立即回复WHISPER，看着还有些时间于是拿上上次借的书上楼去还给米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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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会要先去一趟学校嗯……端木她们不出意外大概是在唐人街进行之前说的元旦的庆祝，可能只有我们两个晚上去吃了= =]
[( '-ωก̀ ) 收到放假还要这样用功真是辛苦用不用我去接你]似乎是在忙别的事情，既没加标点也没用空格断开的“邦妮在忙”式短信很快回了过来。
短信邦妮完毕，因为还没有头绪所以并没有立即回复WHISPER，看着还有些时间于是拿上上次借的书上楼去还给米兰达。
走廊里铺着厚厚的地毯，在每一层都有特殊的装饰。米兰达那一层是一幢座钟。寂静的空间里只有滴嗒声在带动着时间缓缓流淌。
按下应答器呼叫后，约过了半分钟，门锁处传来解锁的声音。你摇了下把手，门开了。
门口的地板上有水迹，延伸向里间的浴室，里面有喷头冲水声。你刚巧进门的时候看见白花花的东西闪进里面。
看来米兰达正在冲澡，是见你来了后，打开门锁就又进到浴室里去了。
房间里的单人沙发上内衣和T恤被随意地丢在一起。一本本专业书堆成一摞摆在长型的木茶几上。配着高脚椅的餐桌上则摊开摆着一本书。旁边是餐碟和马克杯。
一进屋，你就闻到了类似柠檬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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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扰啦～来还书啦～”
轻松的朝着浴室方向提高声音，之后一如往常的走向沙发坐下，顺便帮米兰达整理了散乱的衣物，带来的书放在旁边。
【柠檬……唔，又是香薰的精油之类的么?】
想起了之前米兰达初次实验玫瑰精油香薰结果没掌握好比例害得两个人被熏到涕泪横流的事故，晃了晃脑袋驱散了不好的记忆，稍稍寻找下味道的来源。
途中瞄了一眼餐桌，食物已经被消灭干净的话就把餐具端去放在水池里面。地上的水渍很快就会被暖气烘干，也就没有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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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那书很有意思吧？”米兰达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来。
想起了之前米兰达初次实验玫瑰精油香薰结果没掌握好比例害得两个人被熏到涕泪横流的事故，晃了晃脑袋驱散了不好的记忆，稍稍寻找下味道的来源。途中瞄了一眼餐桌，食物已经被消灭干净的话就把餐具端去放在水池里面。地上的水渍很快就会被暖气烘干，也就没有去管。
是在厨房水槽旁边的位置，一个烛皿上静静燃烧的手工蜡烛，鲜艳的红底色上带着螺旋状的的黑色花纹，样式让你联想到蕾丝织物。
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米兰达从浴室里出来了。套着大号T恤，用毛巾慢慢擦拭着头发。
“打工还顺利吗？”虽然在东洋文化里可能只是普通寒暄一样的话语，但熟识这个德国女人的你十分清楚，那话里已经是非常关心的表示了。
她是从你背后走过来的，当走到你前面的时候，又绕到你身旁凑近你脖子后颈的位置看了看。
“啊呀，未来，看样子你的新年过得十分辛苦。”边说着边递给你一面陶瓷边框的手镜。
对着冰箱上的磁贴镜子，你用手镜在颈后找到了一块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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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原来是手工蜡烛么？味道还不错呢。】
“恩，的确是很有意思的书呢……话说蜡烛还不错呢~”
发现不是香薰精油之后松了一口气，返回原位悠闲的回话。
“至于打工还算顺利……辛苦的话还不至于吧……？”
从背后把手抬高算是和出浴的对方打招呼，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陷在沙发里面，有点摸不着头脑的接过米兰达递来的手镜，稍稍观察之后发现了颈后的淤青。
“呜啊……这是什么时候搞上去的。”
【昨晚事故时候并没有伤到后颈，晚上也没有枕着硬物入睡……那么淤青是因为什么？】
有点苦恼的皱眉想办法，但只是一瞬后便打了个响指兴致勃勃的转向了米兰达。
“衣领应该可以遮住……对了，昨晚我似乎遇上了灵异事件，不确定是不是和这个有关系？”
告知对方昨晚的事故全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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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现象吗？听起来像是幽灵。不过我不是很清楚。我记得端木们提起过，心理系的伯克曼教授最近似乎在给其他学院开有关这方面的选修课程。”
米兰达边擦拭着头发边说。
还有其他特殊的行动吗？没有就快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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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学的伯克曼教授开发了灵异学相关的课程么……抽时间问问约书亚吧。】
趁着还有时间继续和米兰达闲聊，讨论近期的各种书籍，分享吐槽和体会之后道别离开，提前几分钟下去等车来接自己。
等待期间由于温度挺低所以没有直接站在外面，在公寓一楼的门厅靠墙回复之前的讯息。
To邦妮
[没事，我自己可以去，晚饭前一个小时再联系你嗯ㄟ( ▔, ▔ )ㄏ]
To约书亚
[哟～在么在么(°ー°〃)]
可以啦，没什么特别事情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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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邦妮
[没事，我自己可以去，晚饭前一个小时再联系你嗯ㄟ( ▔, ▔ )ㄏ]
[收到~那么晚上见记得多穿一点今天有大风哟]邦妮很快地回复了你。
To约书亚
[哟～在么在么(°ー°〃)]
[在，醒着，累得半死
新年快乐！]
约书亚的短信则迟了一些才发过来。也就是在这时，公寓的大门被推开来，一阵寒气袭入厅内。
来人个头比你略矮一些，乍一看分不清性别。身上穿着套头衫和满是破洞的牛仔裤，头上戴着着毛线帽子。推开大门走进来的时候，他身上各处大概是充当饰物的金属环不断作响。两只手插在兜里，歪着头看了看公寓大厅精致的内装修，随即将目光瞟到了你身上。
“呀哈！你就是新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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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不觉得冷么……而且看起来还真是散漫啊，果然该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么?】
发现接自己的人来了于是收好手机，有点无奈的暗自腹诽，但还是保持着微笑稍稍靠近了对方。
“你好，我就是〔星野〕未来。”
点头示意的同时特意重读了自己的姓氏，以纠正对方错误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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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哈……真是不好意思，是星野小姐？”他咧开嘴冲你笑着。
“那我们这就出发吧？车停在门口，我不想被交警抓到哎！”
走近以后你看到这个人有着高挺的颧骨和棱角分明的下巴。打着唇钉和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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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从表现而言并没有心怀恶意……到了阿道夫动用个人关系网的地步的话，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在谈及任务内容时候的异常表现了……这事件有不能擅自发布的秘密讯息么?】
“是的，你并没有找错人呢。”对着陌生人回以微笑，“而且我的姓氏本身就并不容易说对，所以不必为此道歉。”
很自然的走到对方身边开始并排向外，由于还没熟悉到什么程度，所以保持着一定距离不和对方进行直接肢体接触。
“这边的交警们挺敬业的呢，所以我们出发吧～对了，还没有问你该怎么称呼～?”
和对方走出门厅前，稍稍转头用闲谈的口气挑起话题，转头期间用眼角余光扫一眼停在外面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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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门口，停着一辆灰色的小货车。车身上没有任何醒目的标志。
“怎么称呼？呃……哥们儿都叫我蕾，不过我更喜欢雷瓦汀这个绰号。随便你啦。”对方应该是个十足率性的人，从说话的表情和衣着来看……也许是未成年人也说不定。
序章 冬日 结束
第一章 飞驰与追逐
“坐后面吧，前座的东西有点乱。”蕾一边说一边用力拉卡不怎么靠谱的货车车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车厢里面只有两个座位还安在原处，其他的后座都被一一卸掉，让车厢里有了大块的空间。不过现在正被一堆东西填满着，只留给你座位处的空间。后座旁边堆放的东西上盖着油布。
前面的副驾驶座位上则放着快餐店“大好味炸鸡”的购物袋。上面是你熟悉的LOGO，那个胖乎乎的竖起拇指的章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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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声音和体型倒不是能够清楚分辨性别的类型，可能是个女孩子？】
自己在未成年时候同样干过不少不合年龄的事情……所以完全没在蕾的年龄问题上多想什么，谢过蕾后抱着自己的包上车，注意着不把后面堆放的杂物碰掉，打量车厢内部之后发现了前排的袋子。
“唉……？大好味家的炸鸡唉~~蕾也喜欢他们家的东西么~？”
找到食性相似的同类，身体向前探的同时，声音也因为兴奋提高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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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啊，准备当午饭。”说罢他就发动了汽车一脚油门踩了下去“要吃的话自己从袋子里抓吧。”
车载音箱里响起了金属乐。
和昨天的你不同，握着方向盘的蕾似乎根本不在意冬日街道的复杂路面。只顾着提速猛开。不一会就到了朱利安大学学区附近。
“接下来该怎么走啊？是从正门过去还是直接往研究所那边走？”蕾推了下后视镜，从里面瞅着你。他有一双绿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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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啊……果然爱好什么的都和阿道夫很像……】
“那么，恭敬不如从命啦～”
抱着冬天果然就是应该吃炸鸡的想法拿了一块，专心致志的吃东西……比起轻音乐，金属乐太过激烈所以一直没多大兴趣，干脆专心进食。
【车技很出色……嗯，虽然让人有点不放心。】
音乐声太大差点没听清蕾的话语，看到对方的眼睛后莫名想起了某些猫科动物。
“……唔，貌似没什么事情，那就劳驾直接去研究室那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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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说明身份和出示证件有，门卫也没有阻拦。直接让这辆看着有点可疑的小货车开了进去。
蕾将你送到研究所门口后，问你能否一起进到里面。
“哟呵，这地方可够气派的。”
“你没都吃完吧？给我留了一半吧？”
“我能和你进去吗？车里开着暖气的话，挺费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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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没吃那么多啦~明明就吃了一两块的说~”
故意鼓起脸反驳对方，之后停止开玩笑开始认真考虑对方的提议。
【化验报告可以直接交付的话，让她直接作为助手和我一起进去倒也无妨……】
“单纯按照章程来说的话可不能随便让没有许可证件的人员进入呢……”伤脑筋的屈起食指用指关节抵住太阳穴，“嘛……算了就当是报答你好了。”
“记着一会千万别在里面乱来或者乱跑哦……要是被抓住我可就悲剧了的说。”东张西望确定周围无人之后露出了少见的严肃表情，“你这身装束在里面太显眼，我先去想办法帮你掩饰下。”
待对方停好车之后脱掉自己的大衣让蕾穿上，下车之后一同进入研究所，谨慎的在避开摄像头直射的同时带着她去更衣室，穿好自己的白大褂之后从备用的衣物里面给蕾找件稍稍比她体型大一些的白大褂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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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了，长官。”他用左手比划了个飞行员的敬礼姿势。
“看着够蠢的。”穿着白大褂的蕾对你和他自己的行头评价道。
正逢假日期间，实验室里没有其他人。空荡荡的走廊里掉了根针都能听得见。从值班室拿到钥匙后，你们直接前往了医学化验室。既然小瓶子里的样品可能来自于人体组织，那里应该是最好的去处。
蕾抱着大好味炸鸡的袋子跟在你后面，四处张望。
“这摄像头不会把我们拍下来吧。”他随手指着一处保全录像机的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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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蠢倒算不上，只是看久了确实会感觉很单调就是了……】
“进入实验室毕竟要专门的装束啊，虽然不好看不过至少可以避免自己被弄得一身刺激性气味或者沾上腐蚀性物质之类的。”
发现实验室完全没人稍稍放心了些，换装完毕之后带着蕾前往化验室，看到对方所指的摄像头之后不易察觉的挪动身体试图阻碍镜头部分视野，面不改色的带着她继续前进。
【记得上次偷带邦妮进来被逮住可着实被教授好好说了一顿呢……但愿这次别出什么事故。】
“显然会拍下来，通常这边的摄像头就算是假日也会全天开启——毕竟这里的实验器材并不是什么普通货色，丢失或者损坏的话损失也还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自然防范措施会严密一些。”
到达目的地之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并不急着开门而是转身示意蕾停下，指了指对方手中的纸袋。
“我都差点忘了食物可不能带进去，先在外面吃完——包装之类的要带到实验室外面去丢掉，记着吃完了收好袋子哦……对了，还有这个给你。”
觉得单吃炸鸡可能会口干，于是从包里取了小瓶的矿泉水递过去给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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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规矩还真多啊。”
于是蕾就戳在研究室门外嚼着炸鸡。而你则开始着手阿道夫委托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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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开始之前抽空回复约书亚的讯息
[新年快乐哟~你又是昨晚狂欢过度了么=。=？对了，听说你们系的伯克曼教授最近在准备灵异现象相关的选修课程来着，有什么情报能告诉我么？]
毕竟答应过阿道夫要在今天之内完成检验，于是一个人静静地继续检验流程。一方面感叹着实验室就是方便，另一方面则因为自己公寓空间不足而强行打消了买一套完整实验设备回家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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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书亚的回复如下：
[huh，大体是对一些19、20世纪通灵会的再现，作为实践教学的一部分来说明暗示和锚定的作用。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新年撞鬼了吗]
初步检验的结果显示，那种物质的成分中大部分为水，少部分为无机盐类和有机物荷尔蒙，还含有甲胎蛋白这样的成分。而进一步检测的结果显示，有一种未确认成分是导致样本在空气中迅速失活的主要原因。与氧氮气体产生迅速反应使得样本会转化为含有少量氨基酸和生理盐水的澄清液体。
你还观察到了，未确认成分在催化分解样本的时候，会产生对检测仪器电路有一定损害的电磁脉冲。生物放电现象并不罕见，但这种情况实在是……
无论如何，继续进行研究的话，样本量已经有些不够了。而且研究范围估计超出了你这个医学生的知识范畴。你很快完成了化验报告的表单部分，不过接下来的分析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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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约书亚
[准确说来是昨晚上就撞鬼了(¬_¬)就在我家附近的十字路口，还害得我出车祸……不过没受什么伤倒是万幸了。呐，最近一段时间会有他的课程么？我有点想去听听看嗯 ╭(￣▽￣)╯]
【啧，样本毕竟还是太少……不过就目前的资源来说进一步研究也只是徒劳，还是先搞定报告吧。】
收拾好残余样本之后去掉眼镜坐在一旁奋笔疾书。
[初步估计得出样本大体类似羊水的结论，然而其中有一定量未知成分导致样品在接触空气中氧氨气体之后迅速失活，该种物质分解样本同时会产生损伤电子仪器电路的电磁脉冲——异常的生物放电现象………………………………然而当前资源有限，未能得出未知物质的详细讯息。]
写了一堆之后突然想到了昨天阿道夫的表现……于是从包里拿了了便签贴在报告单上，换成更通俗的说法。
[简单来说就是这东西不出意外就是普通的羊水，但是里面混了不明来历的物质导致羊水迅速转化，变成了另外一种近似生理盐水的玩意。还有一点是未知物质转化羊水时会产生损害电路的电磁脉冲——正常的生物放电一般是诸如电鳗啊还有神经电位变化之类的，但是这种强度的生物放电来自于羊水非·常·反·常！因为很重要所以再强调一遍，这东西太反常了！以目前的资源我还没办法解析其具体成分，但是进一步确认该物质应该对你有所帮助。]
写好了就完事啦！档案袋把化验报告装好，收拾残局把残留样本全部带走免得留下什么痕迹，出门找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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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书亚：
[这恐怕要等到假期之后吧，下个星期新课单会出来。]
当你收拾完东西以后，走出门，蕾已经啃完了。剩下的包装袋被他团成团攥在手里。另一只手捧着个巴掌大的皮面笔记本，他正聚精会神地看着。
“真快！我还以为这些高科技的玩意要多花点时间什么的。”
“都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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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出人意料的很让人省心呢……看起来是我多虑了。】
“已经弄好了嗯，而且很多东西熟练之后就会因为得心应手而不怎么耗费时间——你开车不也是一样么。”
解决掉了报告顿时回到轻松的自由时间，快活的朝着蕾眨眨眼睛，并没有多在意对方手上的笔记本。
“总之，我们先出去吧。”
带着蕾返回更衣室，继续让她套上自己的大衣掩饰显眼的装束，一同返回车上再交付档案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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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这样开始了。
当你们打算返回车上的时候，隔着研究所大门的玻璃窗可以看到蕾的货车旁站着两个黑衣人。笔挺的西装和墨镜，其中一人还用手点着耳麦说着什么。另一个人对着你们这边，正巧看到你们。他用手拍了下另一个人的肩膀，两人快速向你们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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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看样子似乎并不是来找我麻烦，化验的事情败露？或者是蕾的问题？】
不动声色的向蕾示意了开始靠近的两名陌生人，飞快的开始思考脱身的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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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已经推开了研究所的大门，快步走到了你们面前。
“请等一下！”
“你们两位是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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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被堵路了呢……还真是麻烦。】
“……唔，请问有什么事情么？”
稍稍歪着脑袋用茫然的表情看着对方，做出一副一头雾水的普通女大学生的样子，选择性回避了对方的提问。
【就地动手的话可不一定能够迅速解决，更别提在这里引起骚动很不妙啊……】
虽然脑子里完全没打什么好念头……不过表面上还是非常好奇的观察着面前的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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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子较矮的一个人，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一前一后站开，将你们堵在中间。
“这涉及国家安全事务，请和我们走一趟。”前面的人亮出一张证件，飞快地说道。后面的人已经开始推着蕾往外走了。
蕾甩开了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我靠，动手动脚的，想挨揍吗？”
“741，我们在研究栋正门。”你们身后的这人似乎已经开始呼叫“支援”了
“退后。”你们面前的这人收起了证件从怀里掏着什么，同时一只手指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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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安全事务？我貌似还没干过这么过火的事情吧……目前还没办法确认他们的目标究竟是我还是蕾。阿道夫那边从警局偷带出来托我化验的遗留物？还是WHISPER的视频？然而这两者都不大可能有这么高的安全等级，且不提这两人怎么接触到这种机密讯息……倒不如说信息来源已经不重要了，我倒是相当好奇影响力达到这种程度的讯息，究竟背后潜藏着的“真实”是什么呢……】
在对方出示证件的时候迅速开始记下其上的讯息并试图辨明真伪，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不做其他动作，蕾被推走之后皱了皱眉。
“……这位先生，别的东西暂且不提——只不过你前面叫我和你们走一趟，现在又叫我退后，请问我到底该怎么做？”
稍稍眯起了眼睛，虽然面带微笑，但目光异常冷淡的注视着对方不再言语。
【目标？灭口？麻醉带走？嘁，已经呼叫支援的话就算在这里暂时逃走也没多大成功率安全脱身，更别提蕾还在另外一个家伙手上。被带走之后首先阿道夫和邦妮会先后由于失去联系而确认我出现意外，之后约书亚和WHISPER会不会发现这事情——完全只能靠运气，能注意到我违背习惯在24小时内未进行任何回应说不定会认识到这件事情。最后的不出意外就是来送礼物的亚伯拉罕，借书的米兰达和忙完节日事宜回电道歉的端木们了吧……该死，目前这情况可没办法留下什么讯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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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方出示证件的时候迅速开始记下其上的讯息并试图辨明真伪，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不做其他动作，蕾被推走之后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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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合众国的联邦机构数量众多种类繁杂，但关于这件事，每一个公民都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2001年9月11日。
这其后经过一系列迅速而略有草率的决策，总统于去年11月签署了国土安全法。因为当时的媒体对这件事聚焦了很长时间，所以每个草根都知道了国土安全部的标志。预防针对本土的恐怖袭击、防止恐怖活动者进入境内，都是这个国土安全部的职责范围。其组成囊括了从FBI到农业部调整而来的数个机构。
就那一闪而过的证件而言，你也只来得及确认那徽章确实是国土安全部的盾鹰徽。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如军用手电一样的装置，对着蕾照了一下。功能似乎也只是普通的手电。
“嘿！怪晃眼的！”蕾用手遮了下手电扫到眼睛上的光。
黑衣人似乎松了口气。
“这一个没问题。”
“这一个呢？”他的同伴问道。拿着手电筒的黑衣人又对着你照了一下。
“干净的。”他照完说着，接着手电筒响起了两声长鸣。
“嗯？女士，把你的背包放在地上。慢一点！”他冲你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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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那份化验物的关系，之前和阿道夫交流的时候果然还是被发现了？】
被对方的吼声弄得有点不适，不易察觉的哼了一声后继续盯着对方，右手慢慢取下背包放在右侧的地面，自己向左平移远离背包，恢复到两手交叉的状态。
【干净的？那东西还是传染物？或者是什么会将接触者吞噬并同化的组织碎片么……还真是像三流恐怖片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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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放下背包后，黑衣人又用手电照了下你，再照了照包。
在照到背包的时候依旧是两声长鸣。
“741，找到收纳物了。还有两名平民，怎么处理？”
他按着耳麦静候了一会儿，似乎是在听着指示。
“明白了。”
约几分钟后，三个同样衣着的黑衣人、一名穿着褪色西装的阴郁男子、一个身材粗短的中年男人从正门快步走了进来。
“抱歉打扰了，WCPD（威斯汀市警察局），我是缉毒署的考内特警长，这位是……”粗短男人先开了口。
随后阴郁男子举起了手摇了摇。
“好吧。不管怎么说你们得和我们走一趟。”
粗短身材的考内特有着健壮的肩膀和宽下巴，寸头如同拳击手一般。他的身子挤进制服里，在衬衫下面绷出了令人不安的肌肉疙瘩。
一名黑衣人拎起了你的背包，其他几人将你们围住带出了朱利安大学研究所。
“这车……”蕾欲言又止。
一名黑衣人冲他伸出了手，蕾愁眉苦脸地递出了钥匙。
“慢点开，那宝贝刚保养过。”
你和蕾被分别推上了两辆警车。汽车发动后，开出了朱利安大学。蕾的小货车跟在后面。你的这辆车上，考内特警长和神情阴郁的男子坐在前面，你身边则是一名黑衣人。
“你叫什么名字？”阴郁的男子从上衣兜里掏了个小药罐，敲出来两粒丢进嘴里，之后用一种懒洋洋的语调问你。后视镜里他如海藻一般的卷曲黑发耷拉在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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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道夫这次捅出来的篓子可不是一般的大……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虽然因为像犯罪嫌疑人一样被带走而有点不爽，但还是保持着淑女气质端端正正的坐着，看到对方吃药之后眯着眼睛试图辨别下成分，停顿了一下才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星野未来。”
习惯性的放慢语速一个词一个词的发声，免得被人弄错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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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对于准专业人士来说，仅凭肉眼辨识药品成分还是太困难了。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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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大概看清了药瓶里倒出来的是绿色的胶囊。药瓶上印有一个小标识。
“星，野，未，来。”他慢悠悠地掏出个笔记本在上面记下来，之后把笔记本伸到你面前。
上面粗而有力的笔迹，你的名字罗马音拼写无误地记在空白的一页上。
阴郁男子张嘴问道：“你和阿道夫‧莱希特是什么关系？”
考内特开口了：“还是先等到警察局……”
“想什么时候问话，就什么时候问话。这点权限我还是有的。”阴郁男子打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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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家伙，不过说起来这么熟悉日文的家伙在威斯汀可是很少见来着】
简单瞄了一眼递过来的笔记本，微微点头表示书写无误，借机再看当前页有没有之前页面留下的书写痕迹。
“阿道夫的话……朋友吧。”
捏着下巴迅速思考了之前和阿道夫的交往情况后得出了结论，继续平静的盯着对方。
【嗯……单看当前情况等级同考内特相似或者更高么？不，从另一方面来说，阿道夫这次干的事情连他老爹都没有办法保住他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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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
“那么星野小姐，你当下所说的话将不会出现在任何公开的记录中，也不会在法庭上具有任何效力。我们的对话不会离开这辆车，这一点我以个人名义向你保证。”
阴郁男子看了看开车的考内特，似乎是等着他发表什么反对意见。考内特脸色铁青，阴郁男子满意地笑了笑。
“我是内务调查部门的门巴特‧古科斯探员，这个部门你可能听说过也可能没听说过。”
“上一次你和阿道夫‧莱希特通话是什么时候？见面呢？”
“他委托你研究的这个样本，你是哪里得到的？”
“你是否认识那个朋克小姑娘？”
“她和莱希特是什么关系？”
问题连珠炮一样的蹦了出来，门巴特语速飞快的时候，你注意到他有一点俄国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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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务调查部门的……门巴特·古科斯？】
盯着对方迅速开始回忆有关以上两者的情报，期间瞄到脸色难看的考内特更加确认了阴沉男人的等级非同一般。短暂的犹豫之后，伸手把挂在领口的眼镜取下来戴上了。切换状态后习惯性的像猫一样眯起了眼睛，视线越过门巴特的肩膀，从后视镜里面颇有兴致的盯着对方。
“……当前的言语不会存在于公开档案并且没有法律效力，也同样意味着在此之后发生的事情我没办法通过常规的法律流程来申请援助。又及，对话不会离开这辆车的保证显然也可以通过直接和其他人在这辆车上交流来规避掉——我可不觉得这是什么能让人好好安心的理由。”
抬手十指交叉垫住下巴，抿了下嘴唇后继续开口。
“这么短时间内就一路找过来，按你的习惯来说想必之前也做了不少功课吧?比起来你什么都没调查就来找我问话——这次谈话只是确认你现有情报的准确度，顺便看能不能套到点额外讯息才是真正目的的可能性更大呢。”
说话同时注意到对方语速变快之后暴露的一点口音，开始试图确认对方来自于俄国的哪个具体区域。
“嗯，确认一下即使这种情况下还是需要我再次告诉你已知的事实么?”
收回双手身体后倾，随意的靠在了座椅靠背上，嘴角牵起一个微笑漫不经心的添了一句。
“……我没猜错的话，你直到现在也还没有找到阿道夫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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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凭三言两语来确定口音的地区差异，对你来说还是太困难了。
“看起来，你很聪明。但你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言罢，他开始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车载着你们一路飞驰，直到驶向威斯汀市警察局。
市警局由两栋建筑构成。老式砖木结构行政楼旁，是钢混结构的新警察局。汽车从新楼的行车道驶入地下停车场。黑衣人带着你们进入警察局。考内特叫来两名女警员对你和蕾进行了简单的安检。这之后黑衣人们分成两伙，考内特和几名黑衣人带着蕾拐进了一间屋子。这边边两人和古科斯带着你进了另一间。一路上你注意到其他警员都尽量避开黑衣人和你们，只有三五个刚被押出某间审讯室的人好奇地打量着你们。
古科斯让两名黑衣人守在门外。
“从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来自联邦的内务调查部门。你当然从来没听说过这个机构。它主要是处理行政及司法部门里比较严重的跨州腐败案件。和一般公民的生活很少有交集。”
他递出了他的证件。
“那几个人。”他指了指关上的房门“他们虽然和我一样都是联邦探员，但他们所属的机构是国土安全部。”
“前不久发生了一起恶性凶杀案件。本来只是威斯汀警察份内的事。但碰巧我的部门正在针对这里的缉毒警展开受贿调查。更不巧的是，被杀的那个倒霉鬼不仅和毒品打交道，他贩的货里还有一些很危险的东西。”
他掏出从你那里搜走的化验样品，拿着你的报告书扫了几眼。
“星野小姐，你很厉害。这么短的时间里，即便是警察局的法医部门也无法从这上面得到更多线索了。”
“国土安全部是为这个东西来的。我也很高兴有警察局之外的得力帮手。”
“阿道夫‧莱希特这个人，他比较缺乏纪律性。”古科斯把玩着手里的铅笔“从证物室里流走一两件证物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的调查过程发现，有的警察确实会捎出去一两包粉，赚点外快，毕竟公差薪酬有限，你们的新市长又打算缩减公费开支。”
“但是这东西，让国土安全部和警察们都很紧张。”
“如你之前所说，我们的确还没确定阿道夫‧莱希特人在哪里。我想你也一样。不过如果你能将事情的始末稍微透露给我一点，想必能节约大量的……宝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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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被我猜中了呢，也罢，总比被追问一堆浪费时间的有解问题要好得多。】
看到对方不再搭理自己后也乐得清闲，安心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着被带回警局……虽然以前作为志愿协助者很多次拜访警局，不过被当做情报源强迫性的带来这里倒还是第一次，有点无奈的想着被警局里面的熟人看到之后真不知道会说什么。
进入警局后老老实实的接受安检，途中给蕾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对方不必紧张，瞄了一眼门口的两人后跟着古科斯进屋。
【……又要开始套情报么……奉陪到底哦】
毫无紧张感的坐在古科斯对面，双手交叉置于膝盖不再出声，特意认真看了对方递来的证件讯息权当做新的知识记下，礼貌的递回对方的证件。
“承蒙夸奖，我的专业就是这个。”对于古科斯随便翻自己报告的行为有些不快，但出于礼节还是回应了对方的赞许，“如果只是单纯的无纪律警察偷拿作为证物的毒品出去赚外快，也不会麻烦到你来处理这件事情吧？”
“内务调查部和国土安全部都开始插手这件事件，也就是说这些被你们拿走的反常试剂在某种程度上具备相当的重要性，解析里面未知物质的任务显然不会轮到我一个普通学生来做，再者你们应该也有更加专业的人员负责此事——所以我现在对于你的价值仅仅是阿道夫下落的可能情报源，之所以重视也只是不能确定我持有的情报量罢了。”
“只是很可惜，如你所言，我现在也毫不意外的没有关于阿道夫下落的情报，倒不如说他既然做了这种事情还会把自己的下落透露给我才奇怪吧？”
一口气说了一堆感觉有点累，稍稍停顿扶了下眼镜。
“……我可以告诉你我获取试剂的始末经历，不过在此之前，我想确认下在这件事情上我还能知道些什么——请不要以时间紧迫为理由搪塞我，我不认为告诉我一些情报会耽搁多久，再者强行从我嘴里撬情报恐怕只会浪费你们更多时间。既然我经手了试剂这么久还对它做了较为详细的解析，知道了相关的一部分不应公布的讯息，显然我也不会在告诉你之后就可以从这趟浑水里面轻易脱身对吧？”
“长话短说，我想知道两点。”
简单的屈起食指用指关节敲了敲桌面后盯着古科斯的眼睛竖起两根手指。
“第一，在这件事情上我可以知道的情报，我不想在几乎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被牵连进来。第二，请告诉我在你了解事情始末之后，[我]会被如何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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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实和信任是一个好的开始。”
在古科斯慢条斯理地陈述下，你大致了解了有关那试剂来源的事情。
约克‧里拉，与本地黑手党科特家族交好的黑市商人，在元旦当夜被人发现陈尸于机场。现场还有另一具身份不明的男性尸体。二人皆被十分残暴地分尸。直接死因尚待进一步检验。同时被发现的，还有大量的毒品和那种神秘的试剂。现场勘察的结果表明大概有七个两升大小的容器被第三者取走，而残留的三个容器则被流弹打破产生了泄漏。
因为反恐问题，全联邦的警察部门都和国土安全部保持着密切联系。他们在警察之后迅速赶到，封锁了现场。虽然化验人员无法证实这东西有着明确的毒性，但它的确会对电子仪器产生干扰。国土安全部的探员认为这是新形式的恐怖袭击要使用的武器。
约克‧里拉是包括科特家族在内的数个犯罪组织的亲密伙伴。因为高效安全所以在地下社会有着不错的口碑。
这一事件对于本地帮派来说会有怎样的影响，尚不得而知。就在两天后，警察局将就此事召开新闻发布会向公众说明事情的部分情况。
“顺带一提，约克‧里拉是威斯汀警察缉毒部门的线人和捐客。这是隶属内务部的我所能调查证实的部分。”
“阿道夫‧莱希特可能和你提到过，他与警察局内部的同事关系并不亲密 ，而在地下社会和本地普通市民里，他有着许多自己的‘协助者’。比如星野小姐你。”
“警察局和市长打算隐瞒试剂的事情，毕竟这玩意既不是生化毒气也不是病毒，既然没有疏散人口的必要，他们只打算说一位黑市商人在帮派暗杀中死掉了。”
“还有个细节，停尸间少了那具无名男子的尸体。更多的细节我还不能透露，虽然由于内务部在联邦政府内的特殊地位，让我在调查资源的调配上有极大的权力，但我也要小心控制风险。”
“至于你的情况，因为莱希特先生还未被确认与此事之间的联系，所以不适用证人保护条例。他或许的确盗走了尸体和试剂，但如果我们能证实他只是处于私人的正义感而想独自调查这件事情，那么你也不能被视作协助‘犯罪’。希望你在近一段时间不要离开本市，并且随时保持手机和其他联络方式的畅通。另外我会安排两名国土安全部的人确保你的人身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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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不发的听着，直到古科斯说完才状似满意的稍稍点头。
“也就是说我在最坏的情况下会被当做共犯或者污点证人处理——好了，我了解了，请在之后告诉我另外两位国土安全部成员和你的联系方式。”
【线索稍稍连起来了，Whisper搞到的视频记录果然又是他从什么资料库悄悄偷出来的么……】
“昨日下午于红河区，作为打工地点的日落之家同阿道夫会面，了解到元旦碎尸案的情报，取得化验瓶里的未知物质并接受了协助化验的委托。今日晨间接到电话被要求尽快完成委托，告知需要前往大学的实验室详细检验，此后由阿道夫联系蕾进行接送，最后的解析报告由蕾转交……面谈之后共有两次联系，第一次是通过个人手机，此后似乎出于保密考虑而换为公用电话，此后就没有同我进行进一步联系。同蕾一起前往实验室，检验完毕准备离开的时候就遇到了你们的人，之后的事情我也就不多做赘述了。”
“化验瓶和里面的内容物已经被你们回收，而报告就在这里——又及，在我拿到化验瓶之后，在晚上结束打工返回公寓的时候遇到了奇怪的事件，因为路况不好所以我返回时速度并不快，就在通过住处附近的十字路口时看到站在道路中央的白衣女性，采取紧急回避之后对方毫无痕迹的消失了……之后返回住处我有调查该路口附近的相关讯息，除了上个月发生过三起交通事故之外我并没有找到灵异事件相关情报。附近有监控摄像头，感兴趣的话你可以去调视频记录查看。”
简单的拿笔写给对方十字路口详细位置和事发地点，阿道夫的私人电话和之前进行过联系的公用电话号码也在注明后一并追加。
“这次事件的相关情报在非意外状况下我不会向其他无关人员透露，一方面我懒得牵连更多的人，另一方面你们恐怕也不愿意引发不必要的负面影响，所以你暂且不用重复吩咐我管好嘴巴。”
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的盯着古科斯的眼睛，停顿一下后去掉眼镜恢复到一贯的招牌微笑模式，用半开玩笑的语气意味深长的盯着古科斯慢慢接了一句。
“……不过放置在停尸间的无名男子尸体失踪看样子是个大麻烦呢，而且连你们也没有查到关于他的来历的话，说不定他其实是吸血鬼或者僵尸之类的超自然生物哦？”
慢条斯理的收拾好眼镜，等待古科斯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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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科斯在记事本上记下了你给出的号码和细节。
“我很高兴我们能达成共识。”
“这是他们的联系方式。”他告诉了你国土安全部两名探员的联络方式。
“因为工作原因，我不用手机，所以要联系我的话你可以通过他们，或者是在警察局留言。”
听到你最后那句话，阴郁懒散的古科斯笑出了声。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有那些东西的话，人类社会怎么可能延续到现在。你电影看太多了星野小姐。停尸间的事情有些怪异，不过我们会查明白的。”
在那之后，时间静静流逝，一周后……
一周里，阿道夫并没有再联系你，蕾、古科斯、国土安全部探员，这些闯入你生活的人渐渐已经成为了短暂的回忆。除了每天守在你公寓隔壁房间的两名探员C和J，卡尔和詹姆斯，你的生活一如以往。
这一天，你正打算前去旁听伯克曼教授的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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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来已经没我什么事了，接下来继续在上面纠缠也不会拿到太多的核心情报……暂且就到此为止吧】
“说实话我对这件事的调查结果相当好奇……也罢，反正我现在显然还到不了获取这方面情报的等级吧？”对于古科斯的质疑无所谓的回话，只是眼里的笑意较之前更浓，“不过请容许我纠正一点，在没有真正[完完全全]将事物彻底解析透彻的话，这样妄下结论并不严谨。”
“没错，我无法证明关于超自然存在的猜想，但同样你也拿不出决定性的证据来反驳我……所以在所谓的[真实]被确实之前，我们还不必就此争辩试图改变对方的观点。”
完事了自然是赶快去和邦妮碰头，毕竟这事耽搁了不少时间，收拾好东西之后记下两名探员的联络方式，之前的化验报告顺手推过去给古科斯。
“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失陪了，化验报告请自己酌情处理。”
简单点个头算是道别，转身准备开门撤离。
“又及，认为单纯的超自然存在就会导致整个人类社会崩溃的话，你未免太过看轻视人类本身……不管是什么时代，我们都未曾那般脆弱不堪呢。”
不管对方的回应，出门之后直接电话给邦妮。
“又被拉去警局帮忙所以耽搁了很久~非常抱歉~我这就赶过来。”
【看样子他们还并没有私闯民宅搜刮的时间，那么最初化验时候留下的残余样本，可能会在以后派上用场呢……】
恢复到普通女大学生状态的女子，用一贯的语气开始联系友人。
阿道夫的失联一点也不让人意外，相反对方这么久还没被抓到的行为让自己有那么一点小小的佩服。一周内因为不愿意残留的少量样本被收走，一直放在原本收纳的位置不作移动。对于闯入生活的两名探员表面上维持着一贯的温和亲切，实际内心依旧保持着不冷不热的态度，用以前在自家宅邸的习惯对待——权当作新来的保镖或者仆人处理。虽然是长期合作非常熟悉彼此的老搭档，但Whisper总是太容易兴奋，出于不想给对方找麻烦和懒得收拾残局的考量，没有将自己之前的遭遇透露给对方，于是邮件就放在一边不作搭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既然打算去旁听课程自然是有毫不客气的提前让约书亚去帮忙占座，理由当然是[青梅竹马不好好利用怎么对得起自己！]……虽然说的很任性其实还是约好碰头之后自己一个人去听课就好，和两位探员打了招呼就背着包下楼驱车出发。
上次的车祸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加上路况依旧糟糕，依旧维持低速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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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车在路上平稳前进，积雪早已被铲车清理干净。上班族和学生都守在气温怡人的室内，路边行人稀少，此时正值上午10点左右。
必要的准备已经做好，你正前往朱利安大学的主教学区，C栋。约书亚发给你的教室号码是205。
走进教室，一名头发黑白参半的中年男子正调试着投影仪，看年纪衣着，应该是教授本人吧。约书亚正在向坐在各排的学生分发着几张打印纸。看到你进屋他举起夹着一叠纸的手，向里示意了下。
因为他习惯靠前，所以留给你的位置是第一排靠右门的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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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切正常。】
“总之有劳你啦~”轻轻戳了一下约书亚的额头当做打招呼，之后顺手把包放在自己座位上，从对方手里取来一部分打印纸帮着分发，正好也趁机看看上面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