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山町的南方,从灰堆扒出遗留物的使魔,刚刚抬起小头,也便感应到危机
然后它试图躲避,但是什么东西钻入了它的后背
随着仿造生命模拟而出的痛觉,它随着悲鸣口中所衔着的碎纸也掉下
然后,它在从世上消失前望向了感到危机感的方向
什么都没有看见
这攻击,是来自相当的远处的吧?
与被消灭的使魔相连,唯感到一阵刺痛和冰冷——但马上发现是错觉而且立刻明白了原因
使魔最后的一眼带回的景色深深映在唯的眼中
静寂的深山町民居方向的夜景
透过相当的距离,穿过错综的建筑和装饰植物
虽然看不见,恐怕,敌人就在那后面——
——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注视着使魔所在的地方了
突然的刺痛让我有了身处战争之中的实感,也立刻理解到刚刚那瞬间发生什么事。
就算安慰自己战争中有些损失也难免,可这么快就因为大意被别人钻到空子,让人心中多少有些难言的滋味。虽说使魔这种东西只要有时间和材料,想制造几只都没问题,只是在圣杯战争期间,我是不会有那个余裕了。换句话说,我可以使用的使魔还剩下一只,如果接下来再不谨慎行动,让它也挂掉的话,除非我愿意整天蹲在家里甚么都不做,就只有亲自跑腿,把自己暴露于危险之下这个选择。
我吐吐舌头,如果再不认真一点,连自己都会丢掉性命也说不定。
而且发生这种事情之后,即使我不情愿,也必须得联络汉舍尔先生了,但反过来想,或许这正是把刚才那件事蒙混过去的好机会。
“现在不是时候…先别打扰我。”我把手按在胸口,用力把那个不安的自己推到阴影之下,然后拉上窗帘,把红色的夜晚隔在房间外面。
“汉舍尔先生,刚才我家的猫咪那边似乎出了一些状况,简而言之就是——我失去它了。是在调查圆藏山南脉的召唤痕迹时受到的攻击,从当时的情况来看攻击应该是来自北边相当远的地方,我想攻击者大概是躲在这一带,而且可能是在它到达之前已经埋伏着的。”我用尽量平淡的口气向那边做了必要的汇报,又把相关地点标出在对方的电子地图上之后,就结束掉通讯。相信汉舍尔先生能够做出正确的判断,所以客观地描述现状应该就足够吧。
自我检讨之类的晚一点再做,现在我仅剩的另一只使魔正身在圣堂教会,而和监督者的问答游戏也还在继续中。
从她口中得到的情报来看,这次的圣杯战争要比自己之前的想象要麻烦上十几倍。现在后院起火,不在是能够悠闲地继续聊家常的时候,好在塔西亚似乎真的是个略微迟钝又十分善良的女子,也许试着向她提一些看起来不那么“妥当”的问题也不至于会惹怒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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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督者小姐,据我所知,圣杯战争最后的胜利者是最终活着取得圣杯的人,而分出胜负之前战争不会中止。也就是说,对胜负的结果并不会出现争议,就算Ruler是胜负的裁定人,恐怕也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来做裁决的东西吧。
又及,您提到过Ruler是参加者行为的规制者,但并不受制于您。教会在选择了您作为监督者之后,为什么还要召唤无人可以约束的Ruler来执行同样的任务呢?在召唤之后却又把他关在教会内部不让他履行责任……总让人觉得这相当奇怪,将他禁闭在教会内部这件事难道也是教会的决定吗?
而且我觉得作为圣杯战争的主办方之一,教会应该不会随意选择一个英灵作为Ruler,所以……我可以问问Ruler和您之间的关系究竟是什么吗?(和您姓氏相同的英雄我倒是的确知道一位)这是否又和您的眼睛有些关系呢?假设Ruler真像您说的一样,相当想在圣杯战争中参一脚,您又自认力量不足以阻止他,那么当他失控的时候,怎么才能让他退场?
另外,我十分好奇,Ruler被召唤到现世时,那个誓言的内容究竟是什么?而最初,也就是5年前,您又是因为什么理由来到日本呢?
猫头鹰顿了顿,又继续写下去。
和您聊天让我觉得相当愉快,不过刚才发生了一些我不得不去处理的事情…您明白的,我也是参加者嘛。所以如果您愿意的话,能不能给一个其他的联络方式呢?这样如果之后我想要对规则方面进行提问和确认时也会更方便吧~它抖抖羽毛,抬头盯着塔西亚,脸上带着这种动物特有的无辜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