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血衣,简单洗漱。
上床休息的准备已经做好,但戚仇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趁记忆还没褪色。
他回到客厅——同时也是他的书房,从书桌上的书堆中找出一本笔记本。
手掌尺寸的便携笔记上写着许多断断续续的词句,多是戚仇临时意起时写下,有时连他自己从中辨认出意义也得需要一些时间。
他翻开空白的一页,写下“TB3033”。然后又想了一下,在另一页上尝试尽可能详细地记下他所能回忆起的“吸血鬼”和乞丐的外貌特征。
如果“吸血鬼”和文学作品中描写的相同,那戚仇不认为自己能拿他怎么样,但身处21世纪的钢筋森林,“猎物”也并非完全无能为力。而那乞丐……生食人肉可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的事,戚仇怀疑他也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人类”。
戚仇打算再次接触他们、了解他们、并且——可能的话——“报答”他们。这不关乎仇恨或愤怒之类的情感,这是个游戏,是被称为“报复”的交易。
他不禁笑了出来,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但又带着一丝少年计划恶作剧时的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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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临近正午时分才睡醒,除了收在一旁的那件大衣和你自己衣服上的血渍,似乎一切都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
你的身上没有留下什么疤痕,似乎被男子割伤的事情,只是一场噩梦。更别提被乞丐吞食的场景了。
戚仇坐在床上,迷迷糊糊地抓了抓蓬乱的头发。
洗漱完毕,戚仇看着沾有血迹并被划出口子的衣物,苦恼着该怎么处理。
最终经过深思熟虑,他把所有染血的衣服丢进了洗衣机。他打算至少洗掉点血迹再处理掉这些衣服,直接扔掉,或者发挥点人文关怀,送给流浪汉什么的。
等前一天晚上的痕迹被处理干净,戚仇也开始感到胃肠的控诉了。
他打开冰箱。里面还剩几罐啤酒、半打鸡蛋、一些以前剩下的米饭、若干蔬菜、香肠、牛奶、etc……
他拿出两个鸡蛋和米饭。蛋炒饭总是简单的优良选择。虽然厨艺不精,但单身生活,尽量自己做饭是节约生活成本的窍门。